我的脑子不听使唤

能月更已经很厉害了,abb,加油!

【瓶邪】鱼汤

雨村的雨在夏天向来是说来就来,不带什么预兆。今早还是晴空万里,过了晌午就隐隐有雷声作响,暴雨哗啦一下,把整个村子都罩在了雨幕中。


胖子一个健步跑进院子里收衣服,嘴上还骂骂咧咧地怨这雨的不合时宜,他早上刚洗的被单全白洗了。


我家的三只狗在檐下排排坐成了一排,目不转睛地看胖子在雨中跳脚。我看着好玩,拖了个藤椅在它们旁边一坐,差点被胖子抛过来的衣物劈头盖脸一顿砸。


“大少爷,不帮忙就往里坐一点儿!就你那身子骨,被雨淋坏了可别又怪胖爷!”胖子一手从我身上捞起衣服,一手抓着椅背把我往后挪了老长一段距离。


仓鼠獚抖了抖身上沾到的雨水,就要往我怀里跳。虽说下着暴雨,但天还是热的,它热乎热乎一条狗,我嫌弃的要死,赶紧站起来把藤椅让给它。


这时小满哥竖起了耳朵,一直在地上慢悠悠晃着的尾巴也停住了,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和小满哥一起注意到了远远的雨幕间归来的身影,随手抽了一把伞就向他迎去。


闷油瓶手上还拎着两条鱼,个头贼大,一条都顶我半条手臂长,我说他今早怎么喂完鸡就消失了,原来是去瀑布那里抓鱼去了。


他钻进伞下,把鱼换了一只手提,接过了我手中的伞,还把伞面往我这边倾了大半。这伞本来就不大,他罩住我了,自己不还是在雨里冲凉吗?


我赶紧把他往家里推,到了檐下,胖子早就准备好了干毛巾往我俩头上一兜,拿过闷油瓶手里的鱼丢厨房里去。


我穿着短裤,擦擦小腿就完事了,闷油瓶被我赶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去看厨房里的两条鱼时我分身留意了一下墙上的日历,今天是轮到闷油瓶下厨。


乡下晌午饭都吃得挺晚,闷油瓶出来的时候胖子在小板凳上扯着嗓子唱歌,誓要在全民K歌榜上超过黑瞎子。


在他惨烈的歌声中闷油瓶面不改色的顺手摸了一把在沙发上看书的我的额头,确认我没有发热之后才进了厨房处理今天的午饭。


我左右也看不下书了,干脆靠在厨房门上看哑爸爸做饭。


闷油瓶处理鱼跟处理粽子一样干脆利落,十分符合人道主义精神,不给鱼留一点体验痛苦的喘息时间,敲鱼刮鳞去内脏改刀一连串的动作简直快出残影,我光看着都忍不住鼓掌。


哑爸爸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有点无奈。我心道和出去听胖子唱歌还不如把我凌迟算了,于是得寸进尺地闪进厨房拉上门,今天我就是哑爸爸的厨房小帮手。


闷油瓶不让我沾油烟,给了我一把菜让我到一边择去。我就坐在小板凳上,以左手右手都是慢动作的龟速掰着菜叶子,视线还跟在闷油瓶身上。


闷油瓶先把鱼煎了八分熟,又烧了一锅水,把煎好的鱼连同葱姜沫一块下到开水里,那香味一下子就出来了,他今天是要做鱼汤。


我被那香气勾的流口水,连菜都不想择了,眼巴巴看着哑爸爸拿出胖子早上买的豆腐,据他说是村口大姐新鲜磨出来的,保证又嫩又白。


嫩白不嫩白我不知道,反正豆腐下了汤,那股子奶香味更浓郁了,我凑到闷油瓶身后探头去看,锅里的汤是奶白的,咕噜咕噜冒着泡,浮起的青葱点缀在汤上,还有煎就的鱼肉贡献出的一点金黄。简直是色香俱全。


我忍不到开饭了,央着闷油瓶先给我尝一小口。


为了这一口,我什么好话都说了,才让哑爸爸舀


了一小勺汤,他先吹了吹,试过温度之后才送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嘬完了这一小口汤,入口即是甘甜,浓郁而不腻味,我砸吧咂吧嘴,几乎回味不过来。


可惜闷油瓶只给了我一小勺解解馋,他舔了舔勺子上残留的汤汁,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出锅前又淋了一点料酒,那鲜味,我都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了。


闷油瓶盛好了汤,看了看我身后择了一半的菜。我无辜地回看他,他便拿我没办法了,接过我的活,把我赶出了厨房。


雨还没有停,胖子倒先停止了他惨绝人寰的嚎叫,开始摆桌放碗筷。我乖乖去准备三位狗祖宗的午饭,耳边连绵的雨声和青菜下锅水油相碰的声音,听着格外安心,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哑爸爸上菜的时候胖子大呼小叫埋怨又是清汤淡饭,说小哥一个北方人怎么光迁就天真一个南方人,都不把我这个北方老乡放心上啊。


我呸他,有本事嫌弃有本事不吃啊。


闷油瓶沉默地拣出鱼肚上最嫩的鱼肉放进我碗里,又惹起胖子的几声大呼偏心。


我懒得理他,赶紧趁他不注意去抢其他荤菜,胖子哪能让我得逞,我伸向哪里他就抢哪里。只有闷油瓶认真吃饭,还能抽空往我碗里堆青菜和鱼肉。


胖子说,天真你把小哥带坏了,他心都偏到西湖去了。


我说,哪能啊,他心不一直在我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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